情逢敵手 番外

之前吃了糖就想寫肉！所以有了這番外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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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ris、Chris、Chris——」

Chris扶著額頭聽外面從遠至近的叫喊聲。至少他還有三十秒來收拾桌上的文件，現在絕對還不能被Zach看見它們。在他把最後一份資料收到抽屜裡時，門碰地一聲被撞開了。「我說過多少次，不要沒事就跑來事務所？」

「不過這次是真的有要事！」Zach湊到Chris身邊，把手上的國家詢問報遞給他。

「給我這種垃圾幹嘛？」

「我要告他們！」

「這次又說了些什麼了？」

Zach翻到早先他做好記號的那頁，Chris才接過去看。一張斗大的偷拍照，解析度很差，只勉強看得出來是Zach和一個男人在路邊接吻。

「Chris你相信我的對吧，那不是我。我是說是我沒錯，但那不是現在發生的事！他們一定是拿舊照片修改一番就拿出來登了。」Zach急忙地解釋，見Chris沒吭聲又繼續說：「我怕你先從別人那裡聽說，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Babe，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背叛你。」

「嗯哼。」Chris只是繼續看著報導內文沒抬頭。這讓Zach更加緊張，但他也明白這時候動作太多反而會使Chris反感。他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最後在Chris對面的椅子裡坐下，忐忑地等著判決。

過了好一會，Chris終於開口：「上面寫著照片拍攝的時間是上週六晚上11點，那時候你在幹嘛？」

Zach裝得一副很痛心的樣子說：「你竟然忘了嗎？那天特別冷，我們在家裡抱成一團。」那晚他還歷歷在目。因為寒流，他們一時興起把屋裡每間房裡的毯子全都搬到了客廳裡堆成一團。不得不說，裹在毯子堆裡做愛簡直比在床上還舒服。而Zach看到Chris的雙頰逐漸泛起紅暈，便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對於那天晚上的事記得一清二楚。

Chris假咳了兩聲。「那麼，既然你有不在場證明，那就沒什麼好說的啦，別管他們就是。」

Zach提高了音量。「但這是對我人格的極大侮辱！想想其他人會怎麼想我們？還有你爸看到會怎麼想？」這麼說的同時，Zach戳著文章中段的一個小標題：『Chris Pine，被始亂終棄的小律師』。他又繼續說著：「我們公開訂婚都過了一年多卻沒有任何動靜，所以他們才會搞出這些！要是我們早點結婚就沒事了。」

Chris挑眉。「他才不會去看那些小報的，放心好了。而且你知道，以法律的角度來說我們早就結婚了。」

「但是那只有你跟我知道，我想讓每個人都知道我們結婚了。」

「其實還有幫我們辦理的戶政人員知道，」但Chris看到Zach的表情後又補了句：「我個人覺得沒什麼必要，我們現在這樣不就挺好的嗎？」

「但是不公開就會一直有這種報導！既然你不願意公開為什麼當初要提議我們去登記？」

Chris翻了翻白眼。「當然是要確保我們彼此在法律上的所有權力，這樣哪天你撞到腦子時我才有伴侶探視權。」

「就這樣？」

Chris聳聳肩。「是啊，不然呢？」

Zach哀怨地癟著嘴，Chris慈愛地拍了拍他的手。「要是你能通過我爸那關，我隨時跟你結婚。」


***


-感恩節前夕-


好不容易結束柏林補拍工作，立刻趕回LA的Zach，正站在Chris爸媽家的客廳接受訓話。

Robert面前攤著前些日子他們討論過的小報。「你看看這都是什麼報導？我兒子被寫成這樣能看嗎？你還奢望我答應你們結婚？」

「是的，我很抱歉，先生。那些都是不實報導，我本來要Chris提告的，但是他——」

「你還想把責任推給Chris嗎？要不是你們當初鬧那麼大一齣，我才不願意讓Chris跟你在一起。要不是你的形象那麼差，會直到現在都有這種謠言嗎？」

「是的，我很抱歉，先生。」

Gwynne拍了拍Robert的肩膀。「好了啦，孩子的爸。Zach也是真的對Chris很好，這我們都看在眼裡的。」

「哼。」

Gwynne對Zach抱歉地笑了下，半推半拉的把Robert拖走。Zach嘆了口氣走到一直在沙發上樂呵呵地吃著洋芋片的Chris身旁坐下。

「你還說他不會看到，這下他更不會答應我們結婚了。」Zach哀怨地看向Chris。

「要來一片嗎？」被Zach瞪了一眼後，Chris一副無所謂地送進自己嘴裡。「哎唷，他只是喜歡嚇唬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猜我還能踏進這裡就應該知足了。」

Chris用手肘頂了頂Zach。「這麼消極不像你啊。」

Zach又嘆了口氣，歪頭靠在Chris肩上，咕噥著說：「我愛你Chris，我想跟你結婚。」

Chris只是笑咪咪地說：「真的不來一片嗎？」


***


-感恩節當天-


這兩週以來密集的拍攝工作，讓Zach幾乎沒怎麼好好休息。更不用說他和Chris之間隔了一個大西洋，每晚他結束工作之時正是Chris工作最忙的時候，所以他原本想著至少還可以以視訊性愛聊表慰藉的打算也泡湯了。

昨晚，Zach想著終於能和Chris好好好親熱一番，卻一沾枕就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洗漱好的Chris鑽進自己懷裡，感受著兩人胸背緊密相貼的滿足感時，Zach想明早再來一發也不遲就又沉沉睡著了。

尚未睜開眼的Zach發覺身邊的熱源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伸手往右邊一摸，床墊上屬於Chris的熱度早已冷卻。Zach起床想去找Chris，卻被這間他昨天沒有餘裕好好參觀的房間給吸引住了。整間房間的佈置還維持著Chris讀高中那時的樣子，Zach花了不少時間細細審視所有物件，感覺又更加瞭解了少年時期的Chris。

Zach終於下樓時才驚覺都已經過了中午。更讓他驚嚇的是，踏入餐廳後發現Joe和Katie低著頭在餐桌旁湊在一起討論些什麼。

「Joe，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們兩人聞聲猛地抬起頭，Katie連忙收拾著桌上的紙張，Joe立刻轉身面對Zach，似乎想用身體擋住身後Katie的動作。「噢，你醒了。我們原以為你會睡得更晚的。」

Zach瞇眼看著他們兩人反常的舉動，沉聲問道：「你沒回答我的問題。」

「啊，是Chris邀請我們來吃感恩節大餐的，媽正在客廳和Chris的爸媽聊天呢。」Joe看到Zach訝異的表情說道：「怎麼，Chris沒跟你說嗎？」但說完就被Katie架了一拐子。

Zach瞇眼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決定先去偷看一下客廳的狀況看是否如Joe所說。他躲在客廳入口旁偷看，Margo還真的在裡面和Chris的爸媽相談甚歡。Zach離開了客廳，以免他們發現他而破壞了裡頭融洽的氛圍。回到餐廳，又看見Joe和Katie低聲交頭接耳，只是已經不見剛才那些文件，他們兩人見他折返又立刻裝作一副沒事樣。

「你們有事瞞著我。」Zach斬釘截鐵地說道。

「怎麼會，你想太多了。」「我們只是討論晚餐的細節。」兩人七嘴八舌地解釋道，只是令人更加覺得事有蹊蹺。即使繼續追問也一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解答，Zach心想，不過沒關係，Chris什麼都會跟他說。但他今天以來都還沒見到他。

「Chris呢？」

Joe和Katie對看了一眼，Katie才回答道：「他早上說工作上臨時出了狀況，他要到事務所處理，下午就會回來。」

Zach挑眉。要真是如此，為何Chris沒跟他交待就離開了？平常即使他還在睡，Chris也都會跟他打個招呼才出門。他掏出手機打給Chris，卻直接轉進了語音信箱。他實在很不想在Chris爸媽家發脾氣，但這些所有詭異的行為已經開始有點惹毛他了。「你們是不是在策劃什麼陰謀還讓Chris配合你們？」Zach的語調危險地提高。

Joe和Katie面面相覷，就在他們斟酌著要怎麼安撫Zach之際，Margo踏進餐廳解救了他們。

「我親愛的男孩們在做什麼啊？」

「媽。」兄弟異口同聲地回答。而Margo看向臉色不善的Zach說道：「怎麼啦，不給好久不見的老媽一個擁抱嗎？」Zach緊繃的表情這才鬆懈了些，走過去抱了抱Margo。「你剛起來應該什麼都還沒吃吧，我帶了點你愛吃的來。」Margo開始張羅，從冰箱裡拿菜出來熱。Katie見狀對Joe使使眼色，兩人溜出廚房留下母子兩人在那敘舊。

Zach和媽媽幾個月沒見了，一聊就忘了時間。Zach才剛想起他還是不知道Chris的下落之際又接到了Nick的電話，他提及手邊有幾份劇本要給Zach看看，再說了幾項工作上的事。Nick突然對Zach說，原本排定感恩節後的工作突然都延期了，空出了將近一個月的空檔，他要Zach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去渡個假什麼的。對這突如其來的好事，Zach感到措手不及。雖然他一直嚷著要和Chris去渡假，但即使立刻開始規劃也太趕了，況且Chris的工作大概也配合不了，思及此Zach不免有些惋惜。

待他講完電話，Zach這才發現整個下午的時間莫名就消失了。思緒回到Chris身上後，他思忖著一整天直到現在都完全沒有Chris的消息實在太不尋常了，這情況在他們交往後從來沒發生過。Zach打算開車去事務所看看，走到門口卻被Joe攔了下來。而他手上提著一套……西裝。而且是近白的淺鴿灰色，這一般不是他會選擇的顏色。

「去換上吧，這是Chris交待的。」

Zach看到衣架上貼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換上等我，愛你」。是Chris的筆跡沒錯，但是只是吃個感恩節晚餐有必要穿得這麼隆重嗎？Zach蹙眉接過，而Joe補了一句：「乖乖換上，別讓Chris不開心。」

雖然還是滿腹疑問，但既然距離晚餐時間也沒多久了，屆時再向Chris問個清楚也不遲。這麼想著，Zach到樓上去更衣。待他換好下樓，沒想到Joe就在樓梯口等他。而且他穿得……非常正式，要知道Joe可是最痛恨穿正裝的。

「好了，我現在很確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進行著。」

「是啦，不過時間到了別拖拖拉拉的，跟我來。」

「不，不說清楚我才不會跟你走。」

「這些都是Chris安排的，你有意見？」

「不，可是……」要真是Chris說的當然他一定會照做，但他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尤其從一開始他們倆就說好要對彼此坦誠以對的。不過Zach還是半信半疑地跟著他，Joe徑直往後院走去。中午時Zach有注意到面向後院的落地窗的窗簾反常地都拉上了，但當時他沒想太多。然而一踏進後院，Zach吃驚地停下腳步——

後院中央矗立著一個鏤空的圓頂小涼亭，就像是人們辦庭園婚禮會用的那種，而他和Chris的家人們都坐在紅毯兩旁的座位中。

好吧，再怎麼蠢他也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Joe……這……」

Joe沒理會傻愣著的Zach沒頭沒尾的問題，而直接扯著他的手臂往涼亭處走去。「快點，新郎官先生，你的婚禮要開始了。」Zach繞到涼亭前就定位後，這才看到笑咪咪的Chris挽著他父親的手就在紅毯另一端等著。

涼亭上妝點的花朵典雅而不繁複；而四周圍的樹梢都掛上了黃色的小燈泡，給這黃昏時分增添了些朦朧的氛圍。除此之外會場沒有過多繁複的裝飾，一切就和他想像中他想要和Chris擁有的婚禮一樣。這一切如此夢幻又乍然而至，Zach不免懷疑這些其實都是他自己的白日夢。

神父假咳了兩聲，將出神的Zach喚回後點了點頭，Robert便領著Chris沿著短短的紅毯走了過來。Robert把Chris交給Zach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過了這麼久，Zach終於能和Chris說上話了，但卻是Chris先開口：「我覺得純白西裝有點蠢，」Chris指了指兩人身上的西裝。「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Zach這才注意到Chris穿著跟自己同色系的淺灰條紋西裝。「不，但這不是什麼整人節目嗎？」

Chris翻了翻白眼。「我籌劃了三四個月的驚喜被你說成整人節目，你到底想不想跟我結婚？」

「我當然要！可是⋯⋯」Zach微微瞥向Robert，竟然看到他向自己眨了眨眼。Zach驚訝地回頭，而Chris笑咧了嘴。「我爸的演技不賴吧。」

Zach感到哭笑不得，自己白白被耍了這麼久。但要是這是和Chris結婚得付出的代價，他心甘情願。只是他覺得往後的日子絕對不會無聊了。

神父清清喉嚨。「那麼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

Zach滿懷虔誠地牽起Chris的手。


***


跳舞的歌：https://youtu.be/ucm5ICwehsg
James Morrison - You Make It Real（Acoustic Version）

肉不好吃，請大家吃鮮肉湯圓TAT




儀式結束後，他們直接到一旁享用外燴業者早已準備好的感恩節兼婚禮晚宴。整個氣氛溫馨又熱烈，只有他們最親近的家人參與。直到晚宴接近尾聲，Zach拉起身旁笑容滿面的Chris，貼到他耳畔悄聲說：「跟我跳支舞。」Zach溫熱的氣息直竄進Chris耳裡，惹得他直呵呵笑。他們兩人在眾人帶著調侃的歡呼聲中離席。

Zach牽著Chris漫步到掛滿小燈泡的樹下，這樣的場景讓他想起他們相擁共舞的那晚。Zach圈著Chris的腰使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而Chris雙手攀著Zach後頸，把自己大部分重心都掛在他身上。

他們兩人隨著音樂輕緩地擺動，而Zach好笑地指著頭上樹梢掛著的小燈泡問道：「這是你弄的？」Chris微笑搖頭。「是Katie，她說當初看到我們在舞會裡相擁而舞的照片後就決定婚禮上也要這樣佈置。」

「她從那時就在想著策劃婚禮了？」

Chris皺鼻笑著。「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

Zach以鼻尖摩挲著Chris的臉頰，低聲說道：「我真的很感動，Chris，這些所有一切……噢，天啊，我不敢相信你竟然瞞著我！」

「這樣很好玩不是？」Chris俏皮說著。

「是啊，太好玩了。」Zach諷刺地說。

「那部份是Joe的點子，我爸一聽就舉雙手贊成。」而Zach聽了咕噥著：「我要殺了他。」

「其實是，我一直覺得你付出的比我多，所以我也想為你做點什麼。」

「噢，Christopher。」Zach動容地吻上Chris，而Chris貼著Zach的嘴唇呢喃道：「還沒完呢，明天一早我們要搭機去托斯卡尼渡蜜月。」

Zach退開了些許，瞪圓了眼看著Chris。「難道我節後的工作突然都延後了也是……？」Chris咧嘴而笑。「是啊，我讓Nick先騙你排滿了工作，最後才說放你一個月的假。」

「我都不知道我還能更愛你。」Zach將Chris摟得更緊轉了個圈，這才發現餐桌邊的人全不見了。「他們都去哪了？」

Chris停下腳步退開了些，表情有些靦腆。「他們說我們剛結婚，應該要留給我們獨處的空間。所以我提議讓他們去你家過夜，正好Katie一直嚷著想去參觀。」

Zach糾正道：「是我們家。」

「是是是，我們的家。」

「那麼，Mr Pine-Quinto，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要好好利用我們的新婚之夜嗎？」

「這句你在當初我們去登記那晚就用過了。」

「但這次的意義完全不同，我終於可以向全世界宣佈你是我的。」Zach看到了Chris的眼神，又補了句：「而我也是你的。」Chris這才滿意點頭。

Zach湊到Chris耳畔，含著他小巧的耳垂細語：「所以⋯⋯」但Chris突然推開Zach，露出個挑釁的笑容就反身往屋裡跑。Zach被Chris突如其來的動作逗樂了，也拔腿追了上去。他在Chris的臥室門口逮到了他，Zach將邊喘氣邊咯咯笑的Chris壓在門板上。

「你在咯咯笑，喝得這麼醉，嗯？」

「因為開心嘛，而且剛剛Joe和Katie存心一直灌我酒。你沒喝嗎？」

Zach露出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啞聲說道：「要是喝醉就硬不起來了。」

「想得真週到，」Chris笑得露出了虎牙。「那你還等什麼？」

Zach吻上了Chris笑得甜美的雙唇，舌頭滑入Chris的口腔，慢條斯理地拂過上顎和牙齦，慵懶的步調讓Chris有些不滿地發出唔嗯聲。他攀在Zach後頸的雙手揪住了那處的髮根，舌尖急切地捲上Zach的用力吸吮，激烈得兩人的津液都些許溢出了嘴角。

Zach將Chris的襯衫下襬拉出來，手伸進去沿著脊髓緩緩地來回摩挲。Zach故意進攻腰側，怕癢的Chris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扭著身子想躲開Zach的手，卻只惹來正舔著他耳後的Zach一陣低笑。

Zach低沉醇厚的笑聲直接鑽進耳裡，Chris心蕩神馳的同時下腹一緊。他已不滿於這樣的淺淺撩撥，他想要更多的Zach。

在有些用力啃上Zach唇瓣的同時，Chris手在背後摸索著開門，曳著Zach的衣領後退進房。即使房門到床邊這短短的距離，Chris也捨不得分開他們膠著的雙唇，導致他們倆走得跌跌撞撞的。最終他們成功在唇舌交纏的同時脫掉彼此的衣服。Chris往後躺到了床上，Zach跟著爬到他身上。「噢，Christopher、Christopher、Christopher。」每叫一次都在Chris的唇上落下一個啄吻。

Chris又開始咯咯笑。「幹嘛？」

「只是喜歡叫你的名字。」Zach看著Chris晶藍的眼眸中閃耀著快樂的光芒，胸中盈滿幸福暖意。他們真的結婚了。幸福來得如此突然，Zach直至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昨天被Robert訓斥，當下他還以為這輩子沒希望和Chris結婚了，而現在他要和他的新婚丈夫做愛了。噢，世界多麼美好。

Chris推著Zach的胸膛，他順勢跪起身疑惑地看Chris想幹嘛。Chris翻了個身以四肢撐在床上，伸手摸向床頭櫃上的潤滑劑，看都沒看就往後一拋，Zach眼明手快地接下。「Chris？」

Chris跪趴下來，屁股翹得老高還晃了晃。「來吧。」

Zach低頭看著平時隱蔽在臀縫中而現正因為Chris的動作而展露無遺的粉嫩小穴，覺得自己的吞嚥聲大得清晰可聞，再開口聲調已低了好幾度。「可是……你不喜歡這樣沒法接吻。」

「是啦，所以之後你要補償我。」

「Chris……」

「快點，新婚之夜剩下的時間你都要發呆嗎？」

Zach失笑，俯身沿著Chris的脊髓落下一連串輕吻。潤滑過的雙手同時擴張著Chris的後穴、套弄著他的勃起，悶在枕頭裡的呻吟聲斷斷續續不停傳來。 Zach以輕柔的動作為Chris做準備，無視了Chris要他快點的要求。「寶貝兒，婚後的第一次我要溫柔得讓你永生難忘。」

「我不要溫柔，我只要你趕快操我。」Chris微抬起頭往後看，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Chris心知肚明，Zach只是喜歡他求他，平常他才不會讓Zach那麼容易得到他所想要的。但在今天這特別的日子，他已無玩那些欲擒故縱的遊戲的心思。「進來！快點，求你。」

「是是，遵命。」Zach總是明智地在Chris被惹惱前收手，這樣逗弄Chris實在很好玩。他們之間這些特殊的情趣一直以來在床上增添了許多新鮮感。倒不是說他會有覺得跟Chris做愛膩了的那一天啦。

Zach一手搭在Chris的胯部；另一手扶著自己的老二緩緩推進Chris緊窒的甬道。而Chris等不及盡根沒入就開始擺動起臀部主動吞吐著Zach的陰莖，Zach也配合Chris的節奏抽插著，彼此配合的完美無缺。

不過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老二在Chris的後穴進出的畫面逐漸燒熔了Zach的理智，他雙手緊抓著Chris的髖骨，用力得明天肯定會留下瘀青，但Chris似乎一點也不在意。Zach奪回主導權後隨即大力地抽送，剛才打定要溫柔的念頭全都拋到腦後去了。

Zach看不到Chris所揚起的得意笑容，他可是有許多讓Zach順著他的意思做的方法。

採用後背式使得每一次挺進，Chris富有彈性的翹臀拍打在Zach胯部時都會發出肉體撞擊聲，在整間悄然無聲的屋子裡顯得格外清晰。Zach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使得啪啪聲不絕於耳。在視覺與聽覺的雙重刺激下，Zach僅存的一點自制也消失了，更加用力而毫無章法地操著他的新婚丈夫，每一下抽送都重重地擦過Chris最敏感的那一點。

「就是這樣，Zach——」Chris毫不壓抑地叫喊出聲，感覺到Zach抽插的速率更快了。「天啊！Zach，我要到了，Zach、Zaaaaaach——」Zach的左手握住Chris的硬挺快速套弄著，Chris一直喊著Zach的名字全射在了他手裡。而Chris高潮的同時，甬道也痙攣著絞緊了Zach的性器，快感強烈得讓他再也經受不住也射了出來。

Zach最後抽送了幾下後輕柔地退出來，雙手鬆開了箝制，Chris就渾身脫力地倒在床上，氣都還沒喘勻，Zach就撲上去吻得他差點缺氧。Zach起身替他們簡單清理了下後在Chris身邊躺下。「我們用你喜歡的體位再來一輪。」

「謝謝，但是不。忙了一整天我累死了。」語畢，Chris拉過毯子將自己捲了起來，轉過身背對Zach就要入睡。Zach笑得賊兮兮地將這個巨型春捲攬進懷裡，他在Chris頸後虔誠地印下一吻，「我愛你，Christopher。」而Chris只是倦極地咕噥著：「愛你。」

安生了約莫一兩個小時後，Chris少年時代的臥室又開始傳出陣陣甜膩的呻吟，其中依稀還夾雜著後悔、離婚之類的字眼，但後來又變成了好棒和別停，然後是更多的呻吟和低喘。

夜還長著呢。


***


空服員領他們兩個到頭等艙裡的雙人包廂，Chris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

「Chris，你知道蜜月的由來嗎？古時候人們認為蜂蜜可以壯陽，所以婚後要喝蜂蜜酒，然後連續做上一個月。」

「我很確定最後一句是你編的。」

「不過大家蜜月的時候不都這樣嗎？」

「不，我們要照我早就規劃好的行程觀光，然後吃東西。」

「當然好，你說什麼都好。」

Chris滿意地點點頭。「那我要補個眠，昨晚幾乎沒怎麼睡。」他拉過毯子，在蒙住頭之前瞪了Zach一眼。

因為Chris看不到，所以Zach露出了Chris最討厭的志得意滿的笑容。他調整椅子斜躺下來，讓Chris靠在他身上，Chris發出滿意的咕噥聲將自己蜷成一團。空服員特地交待過即使包廂是隱密空間也不能做些不該做的事，只是抱在一起睡覺總可以吧。

他一手圈著瞬間陷入熟睡的Chris；另一手掏出手機瀏覽昨天Joe拍的照片，最後他選定了一張上傳ig。那是他們交換戒指和親吻後，雙手交握相視而笑的瞬間。打好字，送出。

『我們結婚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