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大雷和還有218年才出生的James T. Kirk艦長生日快樂
感謝你們無畏地遨遊探索這個宇宙，改變了全人類的生活
標題：All Roads Lead Me To You
分級：PG-13
配對：Spock/Kirk
梗概：10歲的Kirk與25歲的Spock相遇了
備註：這篇的地球還處於曲速前時代。本篇借用了某部劇中某集的故事，詳見後記。得先申明，不是crossover！
1.
在愛荷華州一個寧靜的小鎮裡，有個身世堪憐的小男孩。他的父親在他出生那天去世，他的母親希望她的孩子們能有個依靠，嫁給了從小暗戀她的男人。他們度過了一小段幸福的時光，但隨著小男孩的成長，他的母親逐漸無法忍受直視男孩那與他父親如出一轍的藍眼睛。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她現在很幸福，於是她離開了。男孩的繼父憤怒地認為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但看著男孩那與自己所愛的女人相似的臉龐，終究他還是下不了手。
男孩在缺乏愛的環境裡艱難地長大，只有他的哥哥偶爾會告訴他一些故事，一些充滿想像力的故事。都是關於一個神秘的男人，總是搭著他的時光機穿梭在時空和宇宙之間冒險的故事。男孩的繼父雖然勉強提供他們溫飽，但是從來不曾對他們好言相向，尤其是在他酗酒之後。
男孩難過的時候，總會從他臥室的窗戶爬出去，爬到相連的穀倉屋頂上。他躺在那仰望星空，想像著自己駕駛著星艦在群星之間漫步遨遊。雖然人類根本還未發展出太空旅行的技術，但他覺得自己的想像是那樣真實，也許在另一個宇宙的自己真的有艘星艦呢。
在一個對他來說特別難過的日子——他的生日——用其他人的說法就是他父親的忌日。十歲的男孩想著，他再也不想過這種空虛的生活了。他看著他父親唯一留下的東西——車庫裡的那輛老爺車，他翻進了駕駛座。他是沒開過車，但男孩聰明得只憑觀看他人操作便摸索得出。他一路飆速到了懸崖邊，那裡矗立著一個盒子——很大的藍色盒子，像是公用電話亭——他下意識地急煞，但車速太快而距離太短。在車子飛出懸崖的瞬間他用力地跳出車外，雙手勉強攀住了懸崖，數秒後傳來車子重摔至崖底的巨響，他不敢往下看。
男孩感到他的手指逐漸脫力，不禁想著終究他還是不想死，但已追悔莫及。在手指滑開的瞬間，一雙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提了上去。男孩因為巨大的解脫感而癱坐在地上直喘氣，待他總算稍微緩解時他才想到應該要向救命恩人道謝。他一抬頭的瞬間忘了他原本組織好的謝辭——一位類人生物偏頭看著他。
嘿，我可沒這麼無禮，竟對救命恩人使用這種詞彙，但他有對尖耳朵啊！看在老天份上。
男孩沒想到自己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的耳朵是假的嗎？你在cosplay之類的？」
對方抿著唇，似乎想掩飾原欲上揚的嘴角。「否定的。」
「那麼你是精靈？精靈才有尖耳朵。」男孩四處張望，又看回尖耳朵男人的臉。男孩沒等對方回答便又開口道：「剛剛我沒看到任何人，你就這麼憑空出現了，所以你真的是精靈！」男孩點點頭，很滿意自己的推論。
這次對方是真的露出了個轉瞬即逝的微笑，「我是瓦肯人，並非你所謂的精靈。」
「瓦肯是什麼？我沒聽過這個國家。」
「瓦肯是我的母星，距離地球16.5光年。」
「星球⋯⋯天哪！你是外星人？」
「肯定的。」
「天啊！真的有外星人耶！你能帶我去宇宙嗎？」
瓦肯人疑惑地看著還坐在地上的男孩對他伸出雙手，男孩不發一語只是維持著伸手的姿勢回瞪著他。瓦肯人終於意會過來男孩想要自己幫忙讓他使力起身，他猶疑了一 會才伸手握住了男孩的雙手。男孩借力站起身時對瓦肯人露出燦爛的笑靨，但瓦肯人卻像觸電般甩開了手，男孩的表情瞬間變得黯淡。
「好吧，謝謝你，瓦肯人。」男孩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磨破又佈滿沙塵的衣服拍了拍，瓦肯人見狀問道：「你有受傷嗎？」男孩只是搖頭作為回應。
瓦肯人對男孩突然轉變的態度很是不解，他仔細回想適才的互動後才想到他急於切斷他們手部接觸的動作對人類來說是相當冒犯的。「我為我無禮的舉動道歉，瓦肯人一般不隨意碰觸他人的手。」男孩只是點點頭沒有追問。
「我是否能詢問你駕駛車輛往懸崖衝的原因？」
男孩終於抬頭看著他，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覺得活著已經沒什麼意思了。」男孩沒注意到瓦肯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急遽收縮的瞳孔。
不，不能在我終於找到你的時候。
「你想參觀我的太空船嗎？」男孩聞言興奮得笑了，點點星光才復又點綴在他湛藍的雙瞳裡。「當然！你的船在哪？」男孩四處張望沒看到像是太空船的物體，瓦肯人只是示意著他身後的藍色警亭。
「這個？你說這藍盒子是太空船？你在說笑吧，瓦肯人都這麼幽默嗎？」
瓦肯人嘴角微揚，「瓦肯人有眾多特點，但幽默絕非其中之一。這是個人型的星際旅行船，為了在地球上停泊時不引人注意，電腦選擇了這個偽裝。」
「酷！」瓦肯人打開了『警亭』的門，「你先請。」
男孩隨即衝了進去。「天哪！裡面比外面看起來的還要大！」瓦肯人緩步跟在男孩身後進去，轉身關上門。
「企業號是尚在研發測試中的原型機，因此狀況並不十分穩定，我原欲回到瓦肯星進行修整，途中卻在地球迫降。」瓦肯人看著蹦蹦跳跳到處摸索的男孩並未出聲阻止。
「企業號嗎，酷！我夢想中的星艦也叫企業號！」
瓦肯人面容柔和地低頭看著男孩。「我相信你能成為一位十分傑出的艦長的。」
男孩興奮地在瓦肯人面前站定，「真的嗎！」但男孩的表情隨即又變得落寞，「可是地球沒有星艦啊⋯⋯一般人連外星人的存在都不相信。」
「瓦肯有艦隊，只要能進入瓦肯科學院並且完成培訓課程，即使非瓦肯人也能成為瓦肯艦船的艦長。」男孩的雙眼現在簡直在放光了，瓦肯人總是對人類的情緒瞬間變化之劇烈感到驚訝。
「那你能帶我去瓦肯星嗎？反正我在這裡已經生無可戀了。」瓦肯人原想讓男孩打消念頭，但想到男孩不久前的自殺舉動便點了點頭。
「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走嗎？」瓦肯人搖搖頭，男孩的臉又垮了下來。「瓦肯法律規定，曲速前文明的人民不得入境。但由於我們……特殊的情況，是可以被容許的。但我得先回到瓦肯完成必須的手續，才能回來地球接你過去。」
「好吧，聽起來挺合理的。」男孩沉吟了會，「這位Mr……？」
「Spock。」
「Spock，那你姓什麼呢？」
「我的姓氏已超出人類所能發音的範疇，因此——」男孩揮揮手打斷Spock，「好啦好啦，就只是Spock。我是James Kirk，我們來打勾勾。」Kirk向Spock伸出了他的小指，期待地看著他。
Spock偏頭看著Kirk伸長的小指，「就我所知，此舉動是於幼童之間的行為，我想並不適用於我們。」
Kirk癟嘴，眼底閃著淚光。
「你連約定都不想做，剛剛那些話只是尋我開心的吧？每個說愛我的人都離開了，爸爸、媽媽，就連Sam最後也走了。我們非親非故的，是我不該向你要求這麼多，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我該走了。」
說完Kirk便走向門口，但才走了幾步便被Spock拉住手肘。「不，T’hy’la，瓦肯人不說謊，我剛所言皆為真實。」
Kirk轉過身看著有些著急的Spock，這是目前為止除了面無表情和面帶微笑外，瓦肯人所露出最為顯著的情緒反應。「T’h——那是什麼？」
「T’hy’la，」Spock又重複了一次，「與一般的伴侶相較之下，是在各方面皆能完美匹配、互補的靈魂伴侶，此生能找到T’hy’la對瓦肯人來說是至上的幸福。我幼年的連結伴侶決意與我斷絕連結，我的母親說那是因為我的T’hy’la還在宇宙的某一處等我去找他。而我找到了你，James，你就是我的T’hy’la。」
Kirk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別看我是孩子就以為我好騙啊，我可是自學完中學所有的課程。我們才認識短短幾分鐘，你就認為我是你的靈魂伴侶？別笑死人了，就連現在的愛情片都不演這麼俗爛的情節了。」
Spock 看起來並沒有被冒犯到，他頓了下想著如何說明才能讓Kirk接受。「還記得適才我甩開你的手，而我說因為瓦肯人不隨意觸碰他人嗎？」他見Kirk點點頭才又繼續道：「瓦肯人是接觸型心靈感應者，也就是說我們能靠著碰觸接收甚至讀取他人的思維與記憶。我們手部接觸的那一剎那我的意識辨認出了你的靈魂就是我缺失的那一半。」
「所以……你是戀童癖什麼的？」Kirk語氣帶著促狹，但也許Spock是太在意Kirk的回覆，抑或他只是還無法準確掌握人類特有的幽默感。
「並非如此，即使你應允，我也不會要求你現在與我連結。我本不欲在此時告知你這些，但我必須讓你明白自此往後我不會拋下你；不會像你之前其他家人一樣離開你。當然你的意願是受到尊重的，你並非瓦肯人，T’hy’la對你來說沒有意義，因此你有選擇的餘地。但瓦肯人一旦找到了他們的T’hy’la，寧可獨身至死也不可能再去尋求其它伴侶。」
Kirk 大張著嘴，原本只是想逗逗這嚴肅的瓦肯人，沒想到會聽到如此……情深意重的告白。當Sam離開時，他覺得全世界最後一份善意也隨之而逝。而後只剩無止境的絕望，生活沒有挑戰、沒有目標，只有和其他人幹架時肉體感受到的痛楚才讓他覺得還真切地活著。但現在，他可以輕易在腦中描繪出他在瓦肯上的新生活（雖然他壓根不知道瓦肯長怎麼樣子），所以——
「好。」
2.
企業號再度停在了Kirk家的庭院裡，不久前——嚴格來說是一個月前——他將Kirk從懸崖邊送他回家的同一個座標。在Spock返回瓦肯的途中出了點意外，導致花了比預期中多的時間才回到地球，他暗自希望James沒因此認為他食言了。
Spock踏過斑駁雜亂的草地拐到Kirk家的門口，按下門鈴後便負手靜待，但一直沒人應門。Spock按了第二次，門卻立刻打開了。門後是個有著一頭蓬亂金髮的青年，一臉睡眼惺忪，手搔著後頸不耐煩地道：「幹什麼？」
「請問James Kirk在嗎？」金髮青年聞言這才正眼看向來人，隨即瞇細了眼。
「這裡沒這個人。」語畢便要把門甩上，但Spock的動作比他更快，抵住了門板。「請問這裡是Kirk家？」
「是，但是沒有你要找的人，快滾。」而這次Spock並無阻止對方，只是側頭盯著被用力甩上的門。就在Spock尚在思考現下的困境時，屋外傳來一陣男人的大喊聲。
「Jim！死小鬼我知道你在家！」
Spock轉過身並沒有看到發聲來源，Kirk家的籬笆似乎比他記憶中的還來得高。過了會，一位從外表判斷是位醫生的黑髮男人走進大門，對方並沒看到Spock，他直到走到門廊下這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Spock。
「喔，你好，我是McCoy。你也是來找Jim的？他的朋友？不對，沒聽說小鬼有其他朋友……你不按門鈴傻站在這幹嘛？」
Spock本不願與其他人類接觸，這可能會導致不必要的麻煩。但現下的情況使他不得不向他人求助，而眼前的醫生似乎與Kirk家的某人相熟。「Mr……McCoy？請問你是否認識住在這裡的James Kirk？」
「James Kirk……你是指Jim？我是認識，但我從來沒聽過有人喊他本名，聽起來還真怪。」
黑髮男人大笑了兩聲繼續道：「所以你是他的遠親嗎？不過提醒你，Jim最討厭人家喊他本名。在我剛接手治療他的時候，他曾經說漏嘴一次，說什麼—— 『James只有他能叫』，不過後來他完全不承認他說過這種話。」黑髮男人聳聳肩，Spock點頭應和。而黑髮男人這才發現眼前的人似乎有哪邊不太尋常——
「天吶你的耳朵是尖的！等等……尖耳朵……你他媽該死的是Spock？」McCoy指著Spock的手顫抖著，他的音量陡升，最後簡直在怒吼了。
Spock偏著頭一臉不解，「我是Spock，不知你是從何處知曉？」
McCoy沒回應，而是繞過Spock直接用力地拍門。「Jim！開門！」
這回門倒是立刻開了。
「Bones，就算你的手是鐵打的，我家的門也承受不住啊。」開門的青年說完才發現McCoy身後的Spock。「你還在啊，剛不是說了要你滾嗎？」他伸手拉住McCoy的手肘想將他拖進門，但McCoy沒讓他如願。
「Jim，他是Spock啊！那個你小時候老掛在嘴邊的尖耳妖怪，他竟然真的存在！」
Kirk見McCoy沒打算配合他只好放棄，他雙手環胸道：「是又怎樣，這下你總算相信我沒瘋了吧。」
McCoy瞪著Kirk，又看向明顯一臉狀況外的Spock。「但他怎麼會是真的呢？外星人是不存在的啊！」
Kirk翻翻白眼，「好啦，現在活生生的證據就在你眼前，就承認你錯了而我是對的。」
McCoy大張著嘴，視線一直在Kirk和Spock之間來回巡梭著，他微顫的手指指了指Spock又指回Kirk。「所以……所以你跟我說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我還以為那只是你幼時受創太深所編造出來安慰自己的故事。」
Kirk不耐地說：「說真的，我們非得站在門口談那些過往的鳥事嗎？那些都過去了、我放下了。瞧，你也說過我現在很正常。」Kirk聳聳肩，「所以這事就到此為止。Bones，要是你不打算進來的話那我們去喝一杯——」
剛剛一直無視Spock的Kirk，終於第一次真切地看向Spock。「Spock，你就回瓦肯去吧。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需要被拯救的小男孩了，而你想找的James Kirk也已經不存在了。所以，走吧，離開地球別再回來。」
Kirk朝McCoy看了眼，McCoy以不贊同的眼神看著他。Kirk對他翻白眼，搖了搖頭把門關上，將McCoy關心的目光和Spock探究的注視隔絕在外。
***
McCoy轉身瞪著Spock，「好吧，你打算解釋一下嗎？」
Spock沈吟了會沒回答，只問道：「據你適才和James的對話來看，我假定他將所有事都已告知予你？」
「沒錯，因為我是Jim的醫生。」
「他是否罹患疾病因而需要你的治療？」
McCoy聽到這句整個火氣都上來了，他用力戳著Spock的胸膛。
「他媽的全是你這個尖耳妖精害的！當時他和同學朋友們告別，說他就要和個外星人離開地球了。他滿心期盼著你回來接他，但是一天天過去了。所有同學都嘲笑他，說他是有妄想症的瘋子。最後他休學了，高中和大學都是靠我訂函授課程給他在家念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錯。」說完這麼一串，McCoy氣喘吁吁地甩著手，「操，你的胸膛是鐵打的嗎。」
Spock靜默了會才說道：「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就這樣？你沒別的想說了？我真他媽為Jim感到不值。」
「我猜想這是因為瓦肯與地球時間流速不同所導致，由於此前雙方並無頻繁來往，以致這個現象並不被人所知。我無法改變既成事實，但我對James的承諾並無撤回之意。」
McCoy雙手抱胸，現在他的疑惑已經凌駕於氣憤之上。「老實說，雖然你說的是英文，但我覺得聽起來跟外星語沒兩樣。你就直說你打算怎麼辦。」
「留下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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