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你的測試結果已經傳到我手中的PADD上了，讓我們來看看哪個種族能得到瓦肯人的垂青。」看著PADD的Kirk，眉毛越提越高，而嘴角也是。「結果是——」
「——人類男性」
『人類男性』
Spock同時想著。不用等Kirk宣布，在做完測驗的當下他就已經知道結果。只因為他發現投影中金髮碧眼的人類男性影像的外表和眼前的Dr Kirk有著高相似度，他不禁對將Dr Kirk代入，去想像其不著寸縷的模樣而產生了負罪感。但他發現很難去控制自己那如脫韁野馬的想法，尤其在認知到Dr Kirk是他到目前為止遇過唯一一位，也許跟自己有著高度的相容性的個體後，更加難以避免去將他往那方面想。
當初Saerk會讓他與T’Pring鍊結，也是確認過他們有足夠的相容性，但T’Pring對他卻從來沒能造成如Dr Kirk的影響，Spock無法理解箇中差異在哪。在與鍊結相關的事務上，瓦肯人傾向以口耳相傳，甚少記載於文本，導致他在不請教父親或是瓦肯治療師的情況下，能查到的資訊寥寥無幾。
「啊，這可好辦多了。若結果是克林貢人的話，我可真不知道要上哪去找個克林貢代理伴侶來幫你呢。」
「鑒於我的人類血統，我對此結果並非感到意外。」
「好的，那我會著手替你安排一位代理伴侶，再讓他和你討論時間。」
「既然眼前已有一位，另尋他人將是效率低下且不合邏輯的。」
Kirk陷入一陣沈默，突然想通了什麼似的瞪大了雙眼。「等等，你的意思是⋯⋯我？」他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你希望由我來治療你？」
「若你不願意，我會聽從你的其他安排。」
「不！呃⋯⋯我是說，好。嗯⋯⋯浪費時間是不合邏輯的嘛！」Kirk乾笑了幾聲掩飾尷尬，但他的顴骨已不受控地漫起一片紅潮。「那我們來討論一下日程安排吧。」
「既然我們一致認同浪費時間是不合邏輯的，鑒於目前時候尚早，應善加利用接下來的時間。」
「哇喔，你的意思是現在就做？」
「若你——」
Kirk連忙打斷他，「沒問題，完全沒問題。」他猛地站起身，「呃⋯⋯那⋯⋯我們最好移動至適合的地方。嗯，隨我來，Mr Spock。」
Kirk覺得他的心臟都快從喉嚨跳出來了。
老實說這是他的目標沒錯，但他本以為需要詳盡的計畫和編出一堆藉口，像是除了他沒有其他適合的代理伴侶之類的。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順利，導致他現在反而有點慌了手腳。走在他身後的瓦肯人雖然不發一語，但渾身散發著強烈的存在感。
該死，他都有點興奮起來了。
σ σ σ
隨Dr Kirk上到三樓，對方領他到了一個房間裡後便說要先做些準備而先行離開。Spock打量了一下這間治療室，與一般單調冰冷的診療室很是不同，內外散發著居家的氛圍。考量到治療內容的特殊性，可能是為了減緩患者的緊張情緒才做此佈置。
Dr Kirk於3.7分鐘後返回房裡。如果這裡有第三者，可能會誤以為他才是患者，Spock不明白他因何故感到緊張。
Kirk搓著手，似是意圖轉移他自己的注意力。有趣。
「嗯，Mr Spock。考量到——」
「請叫我Spock即可。」
「噢，Spock，」Kirk咧嘴而笑，露出了小巧的虎牙。「以你的情況來說，我想循序漸進，安排兩到三次的療程，再看你學習的成果調整。」
「這是可以接受的。」
「你確定你已經準備好現在就來？」
「肯定的，Dr Kirk。」
「拜託，Jim就好。」
「Jim。」
Spock品味了會這個名字在舌尖翻滾的感覺，意外地令人愉悅。而在直呼其名後，Kirk顯得更加自信，對方剛才的緊張倏忽即逝，像只是他的錯覺罷了。
「好的，那麼我們從直面你的情慾開始。Spock，你平常自慰的頻率為何？」見Spock偏頭，Kirk進一步解釋，「呃，自瀆？不然瓦肯人怎麼稱呼？就是⋯⋯」
「我明白自慰的意思，只是我不理解這之間有何關係。」
「相信我，關係可大著呢。」
「沒有(No)。」
「不什麼？噢，你是指沒有？別又說瓦肯人可以控制那套，你可有一半人類血統不是？總該會有部分的人類生理機制吧？」
「那是非必要的行為。」
「好吧。」Kirk撅起嘴。「那我們就從最基本的開始。待會如果你覺得反感或是無感都喊停，我不會介意。不要勉強自己去激起性慾，如果這樣行不通，還有別的治療手段。好嗎？」
待Spock點頭，Kirk開始脫去衣物。
直至現在，Spock才確切地體認到他的確同意了所謂的「性愛療程」，即使這是基於專業治療師的診斷。父親若是知曉，必定會抨擊這是極其荒唐的行為；而母親則會認為當他尋得與他各方面都相投的伴侶時，這種問題便會迎刃而解，根本不需要參與這種療程。
他原本接受Nyota的建議前來諮詢，是抱持著『要是真的出現了那麼一個個體，對方卻像T’Pring一樣因為他在性方面的不足也拒絕了他呢？』，故必須避免重蹈覆轍的這種想法。但如今，Kirk出現在他眼前，他不知道該以何種眼光看待Kirk。即使自己將對方看作有潛在可能性的伴侶人選，但對方看自己卻只是眾多的患者之一罷了。
「嘿，如果你覺得我對你沒有吸引力，現在換人還來得及。」
Spock眨眨眼回過神來，他竟過於沈浸在思緒之中而忽略了Kirk。他目光移向Kirk光裸的胸膛，他的肌肉勻稱，線條優美，一身蜜色的肌膚是陽光的餽贈，與瓦肯人蒼白慘綠的皮膚十分迥異。Spock感到指尖發癢，有股衝動想去撫過那誘人的肌膚，感受其下蘊含的蓬勃生機。他的目光下移至Kirk平坦的小腹，沿著那絡暗金色毛髮從肚臍往下延伸，直到隱沒在解開的褲頭底下。
在瓦肯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Kirk勾起一個挑逗的笑容，拇指勾住了褲腰更往下扯，露出其下黑色的底褲。他向Spock踏了一步，兩人僅距不足一臂之遙。
Spock發現他的呼吸頻率已上升了36.4％，身側的心跳失去了原有的規律，Kirk的表情看上去似乎因為自己已然情動而喜悅著。而他的表情也說明了他十分明瞭自己的身體會給人帶來什麼樣的衝擊。Spock張口，但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從沒陷入這種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境況中。
Kirk繼續著未竟的動作，等Spock的注意力又回到他手上，便將拉鍊緩緩地拉下。
Spock認為那條牛仔褲有過緊的疑慮，但Kirk以十分流暢的動作甩掉了它。現在他渾身上下只剩那條緊繃的拳擊短褲，中間被撐起的一團凸起，顯見他的生殖器正處於充血狀態。
無論對方是誰，人類都這麼容易被引發性喚起？
「你已經專心看這麼久了，不打算禮尚往來一下嗎，教授？」
若他們不是治療師與患者的關係，他會肯定地認為Jim在和他調情。瓦肯人並不像人類以為的那樣無法理解情感，當有人對他示好或調情時他感覺得到，而此時他便擺出一副人類預見的不解風情的瓦肯人樣子以作為婉拒的手法。Spock提醒自己別想太多，這興許也只是療程必要的手段，但這起效了。他發現他的血液不受控地往性器集中，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瓦肯人盯著Kirk期待的神情，抬手解開了暗結一拉，整件袍子便從肩上滑落，餘下的貼身長褲已無法掩飾他的生理反應。
Kirk鑑賞的視線掃過Spock多毛的胸膛，再移至胯下的隆起。「看來我們進展不錯，嗯？」他輕笑。「還以為我得用些特別的方法才能讓你硬起來呢。」但Kirk突然露出警覺的表情。「你該不會又逼自己勃起了？我說過別——」
「否定的，我⋯⋯」瓦肯人難得辭窮。「這是自發性的。」
Jim開心地笑了，那笑容真誠得像是發自內心。只是不知道他是為了療程順利而喜悅，抑或有那麼一點可能性，Jim是期待著他們之間的性接觸？但他並非真的想知道答案。Spock想道。
Kirk一鼓作氣把內褲扯掉，他那全然勃起的陰莖隨著他的動作掙脫束縛彈了出來。
這是Spock第一次親眼看到人類男性勃起狀態的陰莖，而Jim的性器就如他本人一樣優美，頎長的柱體、飽滿的龜頭，就連佈滿皺褶的睪丸都是那麼引人垂涎。一想到瓦肯人的陰莖如此猙獰、醜陋不堪，他幾乎可以預見Jim會露出怎樣厭惡的表情。
他接受Nyota的建議來到這邊壓根就是個錯誤。
在感覺到血液逐漸自充血狀態的海綿體撤去的同時，Spock發現Jim原先擴張的瞳孔突然緊縮，並露出了傷心的神情。他整個人也從散發耀眼光芒的狀態瞬間變得委靡。
「好吧，到這裡就行了。我會另外替你找別的治療師，至少我已經瞭解你喜歡金髮碧眼的類型。」
「不！」瓦肯人發出低咆，使彎下身撿拾衣物的Kirk嚇了一跳。Spock踏前一步，距離近得兩人的鼻息交融在一起，Kirk驚訝得手中的內褲再次落地。
「你是我此生見過最誘人的個體，Jim，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性喚起。」
「是嗎？但你……」
Spock隨著Kirk的視線落在自己目前已經變得平坦的胯間。「你……肯定不會想看見瓦肯人的陰莖，十分不堪入目，不像你的那般好看。」
Kirk大笑出聲，轉眼間又回到了數分鐘前的狀態，十足的魅惑。Spock訝異於人類情緒變化之劇烈。
Kirk揚起大大的微笑，眼中閃耀著狡黠的光芒。「噢，你確定嗎？你怎麼知道我會不喜歡能一直重複對前列腺施予刺激的雙脊？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被又粗又硬又長的瓦肯老二撐得滿滿的感覺？」
Spock想像著Jim甜蜜的小穴吞吐著自己欲望根源的畫面，渾身的血液開始兵分兩路衝向他的面部與陰莖。但隨即那畫面中他自己的臉孔被另一個陌生的瓦肯人給取代。是啊，他怎麼就忘了Jim幫助某個瓦肯人度過Pon Farr的事，肯定是他的潛意識抗拒著這個事實。即使沒有鏈結，但Pon Farr期的性愛性質還是完全不同於平時。
就算只是暫時的，他還是無法平靜地接受Jim曾經作為另一個瓦肯人的伴侶這個事實，為什麼當初求助的人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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